三星堆

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二O三五年远景目标的建议》提出“传承弘扬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明确提出到2035年建成文化强国的远景目标，并强调在“十四五”期间要推进社会主义文化强国建设。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没有高度的文化自信，没有文化的繁荣兴盛，就没有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把跨越时空、超越国度、富有永恒魅力、具有当代价值的文化精神弘扬起来，把继承传统优秀文化又弘扬时代精神、立足本国又面向世界的当代中国文化创新成果传播出去。2012年11月，党的十八大明确提出的“人类命运共同体”意识和习近平总书记于2013年9月和10月分别提出的建设“新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合作倡议，为巴蜀文化的对外传播提供了前所未有的历史机遇。巴蜀文化不仅仅是四川盆地优秀的地域文化，更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一部分。巴蜀文化绵长久远，神秘灿烂，“巴蜀文化”作为学术术语提出已有半个世纪。

推进巴蜀文化的国际传播能力建设，讲好巴蜀故事，为世界人民展现真实、立体、全面的巴蜀文化，提高巴蜀文化的软实力必然需要提高巴蜀文化传播力。

“一带一路”倡议提出已超10年，随着倡议的有序推进，巴蜀文化作为四川盆地乃至辐射中国西南地区的地域文化，如何借力“一带一路”，讲好巴蜀故事，传播巴蜀声音，提升巴蜀文化对外传播力和文化软实力，是一个值得深思和研究的时代课题。欧盟是目前世界上最大的经济组织，而德国作为欧盟最大的经济体，其对华政策对欧盟的对华态度有重要影响，它影响着中欧关系的发展，也影响着巴蜀文化乃至中华文化的对外传播，尤其是对欧传播。因此，探究巴蜀文化在德国对华政策下的传播路径与方法具有理论与实践意义，能对巴蜀文化的对外传播提供新的思路与方法。

本文将使用SWOT分析法从两个方面即SW及OT来对巴蜀文化对德传播的优势(Strength)与劣势(Weakness)及其在传播过程中面临的机遇(0pportunity)与挑战(Threats)进行深入分析，从而探讨“一带一路”背景下德国政府对华政策形势下巴蜀文化对德传播的路径与方法。

巴蜀文化中的变脸艺术

(一)政策优势

《“十四五”“一带一路”文化和旅游发展行动计划》提出“聚焦健全合作机制和交流平台，全面提升品牌建设水平：推动“一带一路”文化和旅游发展，构建全方位发展新格局；推动区域协同发展，实现对外交流上台阶等三大重点任务”。作为“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德国，既是政治外交大国，又是世界贸易大国。德国积极响应“一带一路”倡议，作为连接亚欧大陆的经济大走廊，“一带一路”为中德两国深化合作开启了机遇之窗。中国国家统计局数据显示，2020年，中国同德国的进出口总额高达1919亿美元，超过了中国同欧洲贸易总额的五分之一；而德国联邦统计局报道称，中国在2020年连续第5次成为德国最重要的贸易伙伴，德中之间的进出口贸易额为2132亿欧元。经贸上的合作往往能带来更多层面的合作机会，“一带一路”倡议提出以来，居民出入境的数据呈明显上升趋势，国内居民的出境人数从2013年的不到1亿人次涨到了2019年的1.69亿人次，入境游客从2013年的1.29亿人次上升到了2019年的1.42亿人次。四川统计局2020年数据年鉴显示，2019年入川的欧洲人约为93万人次，其中近20万人次是德国人。“一带一路”倡议下，要拓展巴蜀文化的对外传播途径，向世界展现巴蜀文化博大精深的历史沉淀，扩大巴蜀文化的国际影响力，尤其要关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国情与政策。

2021年，德国政治格局发生变化，经过两个多月的谈判，德国社民党、绿党和自民党就联合执政协定达成共识，德国新一届政府上台。2021年12月初，朔尔茨在联邦议院被选举为新一届的联邦总理，历时16年的默克尔政府正式宣告结束。长期以来，默克尔执政的德国政局稳定，经济发展稳步，在欧盟发挥着重要的作用，一直被视作欧洲的稳定器，中德关系也被看作中欧关系的压舱石。2024年是中德建交52周年，也是新政府三党联合执政的第三年。德国联邦政府总理朔尔茨曾以德国副总理兼财长的身份于2019年访华，他在2011—2018年担任汉堡市市长期间，也曾两次访华，积极推动中德关系发展，他所领导的社民党也与中国有着丰富的交往经验。2021年12月21日，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同新任德国联邦总理朔尔茨通了电话，这是“后默克尔时代”两国领导人的第一次通话，双方都表达了继续推动中德友好合作、促进中欧关系发展的良好意愿。这次通话为实现中德关系新发展领航定向，为中德加强务实合作注入新动力，为中德、中欧携手应对全球性挑战注入正能量^[1]。前任德国驻成都总领事任汉平发现“德国几乎每个月都有州一级的代表团访问成都”，“四川和德国之间的关系是一直在不停深化，每个星期、每个月都看得到进展”^[2]。

四川和德国在面积和人口上都差不多，作为巴蜀文化所在地的四川，是中国向西开放的重要大门，近年来抓住“一带一路”建设和西部大开发等方面的机遇，大力实施“四向拓展、全域开放”战略部署，完善支持保障体系，提升设施联通水平，加强经贸产能合作，促进人文交流建设。2018年四川省人民政府工作报告明确提出，要“积极开展国际人文交流合作，推动四川文化‘走出去’”。《四川省“十四五”文化和旅游发展规划》强调要统筹国际国内两个市场，持续开展区域合作交流、国内外宣传推广，着力提升四川文化即巴蜀文化和旅游的美誉度、知名度。

中德两国的政策优势无疑为巴蜀文化的对德传播提供了强有力的保障，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建设、新时代推进西部大开发、黄河流域生态保护和高质量发展、长江经济带高质量发展等重大区域战略，为巴蜀文化的对德传播注入新动能。

(二)文化资源优势

巴蜀既是一个地域概念也是一个文化概念，巴蜀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这是无数巴蜀儿女几千年来生生不息在这片巴蜀大地上所创造和传承出来的灿烂文化。它是一种区域性文化，具有明显的地域特征，经过长时间的沉淀，有其独特的文化特色。巴蜀人文精神“开放包容、崇德尚实、吃苦耐劳、敢为人先、达观友善、巴适安逸”，巴蜀文化独具魅力，特色鲜明。

巴蜀之地历史文化悠久，先秦时为巴国、蜀国之地，北宋时置川峡路，后分置益州、梓州、利州、夔州四路，总称四川路，始有四川之名^[3]。巴蜀是中国唯一的本土宗教道教的发源地之一；也是不同于中原文明却又与中原文明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古蜀文明的发源地；世界上最早使用的纸币“交子”发行于1023年的成都：有两千多年历史的蜀锦、四川地区汉族传统表演艺术形式四川皮影等被列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川盐文化可追溯到战国时期，川酒文化也源远流长；三国文化、红军文化、巴人文化精彩纷呈；以三星堆、金沙遗址为代表的古蜀文明历史悠久、灿烂辉煌：2022年北京冬奥会上，德国高山滑雪队的背包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熊猫挂件，熊猫文化也是巴蜀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十三五”期间，四川省的文化产业增加值从2015年的1141.21亿元增加到2019年的1844.28亿元，年均增速12.75%。四川省荣获国家级重要文艺奖项18项。三星堆、明末江口古战场遗址等考古发掘及保护取得丰硕成果。全省新增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32处，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总数名列全国第6；新增国家一级博物馆5家，国家三级以上博物馆共56家，名列全国前茅。四川成功创建国家级文化生态保护区1个、国家现代公共文化服务体系示范区(项目)9个，建设省级现代公共文化服务体系示范县7个。^[4]

巴蜀文化是中华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促进巴蜀文化的对外传播尤其是对德传播对于提高巴蜀文化的国际知名度和巴蜀文化在德国乃至世界上的影响力具有重要的战略意义。巴蜀文化对德传播不仅能向德国乃至世界展示中华文化的丰富多样性，还能促进世界对中华文化的了解，增加巴蜀文化的国际影响力。巴蜀文化所蕴含的“开放包容、崇德尚实、吃苦耐劳、敢为人先、达观友善、巴适安逸”的人文精神及文化内涵具有独特的审美价值，能进一步丰富世界文化宝库。

(三)区域交通优势

巴蜀文化是四川盆地的地域文化，巴文化以四川省东北部地区(巴中、达州、阆中)为中心，蜀文化则由三个古族融合而成，以德阳、成都地区为中心。四川盆地作为巴蜀文化的重要发源地，坐拥天府之城成都，拥有优越的区位优势。盆地位于中国西南部，亚洲大陆中南部，是承接华南、华中，连接西南、西北，沟通中亚、南亚、东南亚的重要交汇点和交通走廊，自古以来就是“南方丝绸之路”的重心。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已成为历史。如今四川正在加快打造国际航空枢纽，2019年成都双流国际机场旅客吞吐量超过5500万人次，2021年疫情期间，双流机场旅客吞吐量4011.7万人次，位居全国第二。2021年6月，成都天府国际机场正式通航，积极拓展洲际10小时航程圈和亚洲5小时航程圈。四川省充分发挥区位优势，以“一带一路”建设为引领，大力实施“四向拓展、全域开放”战略部署，东南西北四个方向都将有高速铁路大通道，与京津冀、长三角、粤港澳大湾区、北部湾经济区等互联互通将更加便捷。成都至欧洲、中亚、东南亚的国际班列稳定运行，通达31个国家59个境外城市，截至2021年4月底累计开行数量超过13000列，其中中欧班列(成都)累计开行超过8000列，成都中欧班列境外站点拓展至61个。2020年，面对全球疫情，中欧班列(成渝)逆势增长，开行量达5000列，占全国总量的40%。2022年1月25日，四川泸州到德国杜伊斯堡的第一列中欧班列首次开行。

基础设施联通水平的大幅提升，对促进巴蜀文化的国际传播发挥了重要战略支撑作用，连接境内境外方便快捷的交通运输系统直接促进了巴蜀文化的对外传播。在中德两国的合作中，德国不管是政治界还是经济界都对中国西南部表示关注，这里是中国向西开放的大门，巴蜀地区积极健康的表现让区域协同进一步扩大，人文交流也日益密切。

中欧班列成都-费利克斯托首发

(一)文化差异大

文化传播从本质上来讲是一种信息传播。不同地域的人在其文化背景的长期熏陶、浸润下所产生的审美价值和思维模式是不一样的。中国和德国在政治、经济、文化、社会制度、语言风俗及宗教信仰等方面各有不同，巴蜀文化与德国受众之间也存在文化需求、文化认识、文化差异方面的隔阂。对巴蜀文化对德传播来说，传播对象所在的德国，其文化背景和水平与本国差异极大，其对巴蜀文化的感受性也与国内不同。巴蜀文化对德传播面临复杂的环境和文化认同感不足的挑战，存在语言与文化沟通障碍等问题。德国受众对哪些巴蜀文化更感兴趣，何种形式的巴蜀文化与德国当地文化背景更为兼容?这些都是巴蜀文化对德传播面临的挑战。如果不进行专业的分析和跟踪研究，对德传播的针对性不强，那巴蜀文化对德国受众来说就将缺乏吸引力和感染力。

(二)文化品牌影响力不足

巴山蜀水哺育、滋养下诞生的巴蜀文化资源极其丰富，独具灵性，具有独特的区域特征和文化属性。以三星堆文明为代表的古蜀文明，沿着南方丝绸之路，与沿线多种文明相互融合，在物质、宗教及文化等方面产生广泛交流^[5]；大禹、李冰、扬雄等巴蜀历史名人在我国历史文化发展长廊中书写了独特的“巴蜀文化符号”，影响了巴蜀及华夏历史的发展进程；长征文化中的“爬雪山”“过草地”“汉彝结盟”也体现了巴蜀文化的人文精神…

巴蜀文化是巴蜀人创造的文化事象，积淀着巴蜀人民最深层的精神追求，代表着巴蜀人民独特的精神标识^[6]。但一提起巴蜀，外国人总是把熊猫和火锅视为成都乃至四川的标志，对于其他的巴蜀文化品牌却知之甚少。巴蜀的文化品牌如“天府三九大·安逸走四川”虽然在国内具有较高的知名度，但在德国，知道的人还很少。虽然《四川省“十四五”文化和旅游发展规划》中要围绕“天府三九大·安逸走四川”核心品牌，强化四川国际旅游形象(Sichuan，more than pandas)宣传，实施大熊猫文化旅游周、川灯耀世界、“天府旅游美食”海外行等重大境外推广活动^[7]，但对于精神层面及巴蜀文化内在的挖掘还不够，巴蜀文化对外传播可能局限于短暂的热闹和表层的惊叹或愉悦，难以实现真正的跨文化传播。

(三)对德人文交流复合型人才匮乏

巴蜀文化对德传播缺乏一支高素质、复合型的人文交流人才队伍，尤其缺乏熟悉对德人文交流惯例及国际文化传播规则的高层次专业技术人才。四川仅有三所高校开设有德语本科专业，德语硕士点只有1个，本科学生在校学习语言知识，硕士研究生学习文学、语言学及翻译等，均与人文交流及国际文化传播无太大关系，对外汉语传播人才目标语言也多为英语。教育资源主要集中在语言技能训练上，未能充分对接国际人文交流与文化传播的实际需求。急需重点培养和引进巴蜀文化对德传播的高素质、复合型的文化人才，文化创意产业领域管理人才和经营人才。

(四)德国政府对华政策复杂多变

德国政府的外交政策对于中德两国关系以及两国之间的文化交流有着十分重要的影响。默克尔执政的德国政局稳定，经济发展稳步，在欧盟发挥着重要的作用，一直被视作欧洲的稳定器，中德关系也被看作中欧关系的压舱石。朔尔茨政府2021年11月24日公布了执政协议，该协议共九个章节，主要谈及政府上台后的措施等。在涉华问题上，该协议总共提到了12次中国，并用“伙伴、竞争及制度对手”定义对华关系，在言辞和态度方面都同上一届政府有了较大的改变，而德国上届政府协议提到中国的次数只有5次。

因此，中国人民大学欧洲问题研究中心执行主任闫瑾称，未来数年，德国政局能否像过去16年般稳定，仍是未知数。中国社会科学院欧洲研究所研究员、欧洲国际关系研究室主任赵晨认为：“社民党和联盟党的对华政策相对较稳定，但自民党和绿党可能会扮演不稳定角色。^[8]”绿党对华态度强硬，现任德国外长安娜莱娜·贝尔伯克是绿党主席，这将对中德、中欧关系产生一定的影响。不能排除中德关系将会出现一个过渡性的摩擦期，中德关系短期内将面临较大可能的不确定性。德国组阁之后，法国也于2022年4月举行总统选举。法德两国新一届政治领导人尘埃落定，欧盟开始严肃思考对华政策调整问题。如今，巴蜀文化对德传播度过了一段时间的磨合期后，2025年，德国又将进行新一轮的大选，极右翼政党的参选势必让巴蜀文化对德传播面临新的挑战。

四川火锅

(一)加强平台建设，改进传播方法

整合政府机关、文化和旅游企业、行业协会、科研机构对外宣传推广力量，统筹利用好“报网屏微端”五位一体媒体资源，建设巴蜀文化宣传矩阵，建设以巴蜀文化新媒体平台为核心的对外传播体系，实现巴蜀文化对德传播从“单媒体”到“多媒体”的时代跨越，最大限度地覆盖到各年龄段、各文化水平的受众。文化传播既不能自视过高、故步自封，也不能缺乏文化自信，谄媚他国文化^[9]，传播巴蜀文化要善于用融通中外的话语，讲好巴蜀故事。表达方式既要蕴含鲜明的巴蜀文化特色，同时也要兼顾到德国受众惯用的表达方式、话语体系，以及德国人民对巴蜀文化的感受性，尊重文化差异性，实行分众化、差异化传播，如此才能增强对德传播的针对性和实效性，从而进行成功的巴蜀文化对德传播。

(二)建设一支高素质、复合型的对德人文交流人才队伍

目前，四川省正积极发展对外文化贸易，开展跨境文化服务，积极参加“一带一路”文化和旅游发展行动，推进国家级重大对外宣传交流活动，参与重大主题推广活动，开展演展交流、研学旅游等，传播巴蜀文化。这给对外传播人才队伍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但同时也是建设高素质、复合型对德人文交流人才队伍的重大机遇。首先要提高人才队伍德语语言能力，培养高层次应用型翻译人才；其次要增强人才队伍对中德两国在语言、文化、法律、政策、市场环境等方面差异的把控力，从而能采取适宜的文化交流与表达方式；再次要提高人才队伍的巴蜀文化自信，只有文化自信，才能讲好巴蜀故事；最后要拓展人文交流传播圈层，除了专业的人文交流人才队伍以外，还应发挥民间主体作用，加强本地人对巴蜀文化的传播和表达，形成民间传播与官方传播相配合的多层次、立体化、协同化的传播格局^[10]。

(三)寻求创新多边合作模式

中德两国致力于实现互利共赢，德国对“一带一路”倡议也展现出主动参与的态度^[11]。尽管当前德国政府执政的三个党派对华态度不一，但各党派与中国都存在合作的需求。上海外国语大学德语系主任、中德人文交流研究中心主任陈壮鹰认为：“绿党和自民党分别在环境保护方面、数字经济发展方面需要与中国展开合作   总体而言，无论谁领导下一届政府，对华政策都不太可能发生根本性变化。中德合作仍是主流。^[12]”

特朗普执政时期，德国和美国的分歧加剧。美国特朗普政府推行与中国“对抗”与“脱钩”的政策，德国却用以“正确”的方式与中国打交道来塑造西方国际秩序^[13]。德国政府目前的对华政策在短时间内不会发生重大转变，朔尔茨政府继承和发展了默克尔的“外交遗产”，“一带一路”倡议符合德国加强欧洲一体化进程的理念。2016年，中国代替美国成为德国第一大贸易伙伴，2023年中德贸易额高达2531亿欧元，中国连续第8年保持德国最大贸易伙伴地位。“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尤其是中东欧国家的短板如基础设施建设得以补齐，经济发展效率得以提高，德国也可以从中受益。

立足于多方受益的“一带一路”倡议，中德两国的文化交流应寻求更为自主的交流模式。巴蜀文化的对外传播要善于利用德国在欧盟的重要地位，发挥德国“引领中欧关系”的作用，寻求创新多变合作模式，开展多层次的文化交流。

历史悠久、独具魅力的巴蜀文化在“一带一路”倡议所架起的各国文化沟通和交流的桥梁上获得了开放和发展的重大机遇。德国作为欧盟举足轻重的国家，对欧盟以及中欧关系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巴蜀文化对德传播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对欧传播。巴蜀文化对德传播虽然面临着德国新政府对华新政策等诸多方面的挑战，但同样也迎来了“一带一路”倡议、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建设、新时代推进西部大开发、黄河流域生态保护和高质量发展、长江经济带高质量发展等重大区域战略的历史契机。四川应抓住机遇，加强文化宣传多平台建设，加强人文交流人才队伍建设，寻求创新多变的合作模式，促进巴蜀文化的对德传播，提高巴蜀文化在德国的知名度和在国际上的影响力，向世界展示丰富多彩的巴蜀文化，丰富世界文化宝库，助力“一带一路”建设，推动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构建。

1.史韩梁.开拓进取，努力实现中德关系新发展[N].新华每日电讯，2021-12-23(007).DOI:10.28870/n.cnki.nxhmr.2021.009931.

2.杨欢.德国驻成都总领事任汉平：在成都，寻找四川与德国关系的三个“时代”。每日经济新闻，2019-08-08.htp:/Nwww.nbd.com.cnarticles/2019-08-08/136115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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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席蓬，任敬文，李丹.“古代巴蜀与南亚文明”研究综述——兼评《古代巴蜀与南亚的文化互动和融合》J].民族学刊，2021,12(05):99-105+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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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姚昱旸.中德合作将仍是主流[N].南方日报，2021-10-09(A08).DOI:10.28597/n.cnki.nnfrb.2021.0067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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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唐小松，张宁馨.德国对“一带一路”倡议的认知与前景分析[J].长春大学学报，2021,31(05):84-88.

12.姚昱旸.中德合作将仍是主流[N].南方日报，2021-10-09(A08).DOI:10.28597/n.cnki.nnfrb.2021.0067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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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杨雪   绵阳师范学院外国语学院

基金项目：绵阳师范学院2021年教学改革项目《巴蜀文化教育融入课堂投育教学的实践——以(旅游德语)课程为载体》，项目编号：Mnu-JY210363;2021年巴蜀文化国际传播研究中心一般项目《(旅游德语)课程中巴蜀文化资源的利用与传播》,项目编号：BSWH2021-YB012]

此文刊载于《丝路百科》杂志2024年第7期

编辑、审校：《丝路百科》编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