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摘要：21世纪以来，不同国家在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的交流也日渐增多，国家之间的外交不再仅限于政府的官方交流，普通民众也为国家的交流合作贡献了力量。随着“一带一路”倡议的实施，国际社会中一些负面的不实言论极大地影响到泰国民众对倡议的看法，社会各界表现出不同的疑虑，担心为本国主权和经济发展等方面带来消极影响。因此，为更好地向泰国政府传播中国和平发展、睦邻友好的外交理念，传播中国共商、共建、共享、共赢的发展思想，推动民间外交工作就显得尤为重要。

关键词：民间外交；一带一路；人民群众；泰国

周恩来总理曾经说过：“中国的外交是官方的、半官方的和民间的三者结合起来的外交。”在开展对外工作时，应该倡导官方与民间两者相互补充、相辅相成。但民间外交的主体与公共外交不同，叶自成学者认为，“民间外交是国家间非政府主体之间的政治、经济、文化交往”。民间外交的主体属于非官方的性质，同时民间外交的对象都处于其他国家中属于“民间”或“非政府主体”这一区间内。民间外交通过多样化的形式、多元化的主体，与公共外交相互配合共同促进国家外交事业发展。民间外交工作的任务伴随着国家的发展以及对外关系的变化而不断调整，但最终都是为国家服务。现如今，参与到我国民间外交事业中的主体越来越多元化，广大人民群众或非政府组织，包括社会团体、跨国公司、华人华侨、民间互助会在内，都可以成为开展民间对外交往活动的主体，而客体既可以是对象国的政府官员，也可以是民间团体、社会组织、个人等。在发展过程中，民间对外交流活动逐渐具有浓厚的人文气息。

总的来说，民间外交是指非官方的组织、机构或个人在遵守本国外交目标的前提下，为促进国家间关系交往乃至维护世界和平与人类共同利益，与对象国进行的对外交往或交流活动。公共外交的参与主体虽然也包含民间力量，但仍是由一国政府所主导，而民间外交主要是民间力量在文化交流、教育活动、跨国贸易等方面进行交流，从而促进不同国家之间的友好关系。人民群众作为民间外交主要的接触主体，国家应该充分发挥人民群众的力量，密切两国人民之间的联系，推动国与国之间的交往与合作。

泰中罗勇产业园

1.泰国在共建“一带一路”倡议中的地位与作用

“一带一路”是“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简称，利用古代丝绸之路的优势，与各个沿线国家发展经济合作关系，“深化与中亚、南亚、西亚等国家交流合作，形成丝绸之路经济带上重要的交通枢纽、商贸物流和文化科教中心，打造丝绸之路经济带核心区”。泰国是中国在东南亚区域共建“一带一路”的重要力量。1975年正式建交之前，中泰两国之间就往来不断；建交之后，随着两国联系越来越密切，中国成为泰国重要的经济合作伙伴，双方一致认为“中泰亲如一家”。泰国位于中南半岛的中心位置，是东南亚地区历史悠久的国家，也是促进东盟成立的主要倡导者，在“一带一路”倡议的海外合作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深化中泰两国合作，促进中泰两国民众心意相通，在人文交流活动中促进泰国民众对“一带一路”发展理念的认同，可为“一带一路”倡议打下良好的民意基础，从而促进中泰两国之间全方位、深层次的建设与合作。

泰国作为东盟的成员国之一，大力支持中国政府提出的一系列经济合作方案。在“一带一路”倡议框架下，中泰两国在多个领域扩展合作。“自2013年以来，中国连续10年成为泰国第一大贸易伙伴，2023年泰中双边贸易额约为1350亿美元；2022年，中国还是泰国外国直接投资的最大来源国。”在区域层面，泰国寻求加强“一带一路”倡议与次区域框架之间的战略对接，例如，伊洛瓦底江—湄南河—湄公河经济合作战略和澜湄合作。在签订《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RCEP)后，泰国利用RCEP优惠政策向中国及其他成员国出口商品，并不断增

加贸易产品的多样性。两国在经济等方面全方位深层次的沟通与合作，为“一带一路”的建设创造了良好的发展空间。

泰国是“一带一路”基础设施建设互联互通的重点地区，而中泰铁路作为两国共建“一带一路”的重点项目，将极大地促进双方国家的旅游和贸易，加强东南亚国家与中国的互联互通，带来切实利益，为区域发展注入新动能。“一带一路”倡议中的“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建设的重点内容就是海上航运便利化与海洋产业经济的发展，泰国海岸线长，拥有丰富的海洋资源和得天独厚的港口城市。从地缘政治的角度来看，泰国一方面与我国西南边陲接壤，可以连接“陆上丝绸之路”，另一方面泰国也可以通过海运，成为“海上丝绸之路”重要的港口，优越的地理位置使泰国成为“一带一路”倡议中重要的交通枢纽。

2.泰国政府及民众对“一带一路”倡议的态度

泰国在国际社会一直以来就保持着中立的态度，与中国也不存在领土争端和矛盾，政府官员对中国的态度相对来说一直都比较温和，泰国王室与中国也保持着亲密的联系，比如泰国王室诗琳通公主作为中泰友好使者，对于中国文化有着浓厚的兴趣，为中泰两国人民亲切往来树立了榜样。所以泰国政府在一开始便积极推动“一带一路”倡议的实施，并积极参与到经济走廊的建设中来。泰国国家总理在2014年时访问中国，公开支持“一带一路”的发展，并承认中国对于促进区域互联互通与亚投行建设的作用。泰国官员也声称，泰国应积极抓住“一带一路”发展机遇，并在“一带一路”倡议框架下与中国开展各个层面的合作，如建设中泰铁路、共同建设自由贸易区、开展出口贸易等。

虽然泰国政府积极推动“一带一路”倡议在泰国社会的实施，但并不能完全消除泰国普通民众对中国合作真实意图的疑虑，这种疑虑不仅来自于其他大国的挑拨和西方媒体的恶意报道，也来自于泰国社会本身对周边大国崛起的担忧；同时还有很大一部分群众并不了解“一带一路”是什么，能为自己和国家带来什么，也就很容易被国际的负面舆论误导。“虽然中国秉持公开平等的合作，但参与其中的国家与人口如此之多，中国无法保证‘一带一路’建设可以进行到何种程度。”有的研究者认为中国部分措施会损害泰国主权，将会出现新的威胁，如中国公民非法入境泰国工作，中国企业与泰国企业不良的竞争，越来越多商品在泰国流通，中泰两国之间的差距逐渐增大等，这些都是泰国民众担心的问题。民间外交此时就应努力发挥其优势，将外交活动深入到人民群众当中，拉近海内外民心之间的距离，增进泰国民众对于中国当前社会发展、风俗习惯的初步认识，减少对中国方针政策的疑虑和偏见，从而促进“一带一路”倡议在泰国实施和发展。同时为泰国人民带来切实的利益，并带动东南亚其他国家主动参与“一带一路”倡议，加强经济合作与交流，促进区域共同发展，实现共赢。

中泰高铁建设现场

1.中国与泰国民间外交实践

(1)非政府组织

非政府组织一般是指由民间自发组织，会员按照章程开展活动的一种社会组织形式，具有非政治性、非营利性、社会公益性等特点。“一带一路”倡议提出以来，非政府组织作为国际舞台中独特又重要的角色，也参与到中国与泰国的交往活动中，出现在经贸合作、社会文化交流、人员交流等各个领域，为增强两国之间相互信任，推进“一带一路”建设发挥了积极作用。

其中，中国国际中文教育基金会在中国文化和汉字在泰国的传播过程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推动孔子学院在泰国的建设和发展，并带领众多国际中文教育志愿者在泰国学校传道授业。两国在政治、经济密切互动下，泰国当代汉语文化传播呈现蓬勃态势，泰国的汉语教学、文化交流都迅猛发展。中国每年都向泰国教育部派出汉语教师志愿者队伍，如果按照全球汉语教师志愿者分布密度来看，泰国位居世界前列，泰国设有孔子学院的学校越来越多，上至大学，下至小学，都开设了汉语教育课堂。2023年7月21日，中国国际中文教育基金会还将捐赠的网络文学资源引进泰国孔子学院，以多元的内容形式帮助泰国师生了解更多中国文化，助力国际中文教育，增进中外文化交流。

包括商业行会、文化社团、政治社团等在内的非政府组织也在特定时期、不同层面发挥着相应的作用。比如，中华总商会曾经是泰国华侨内部的最高权力机构，负责中方、泰方和华侨的三方沟通机构。疫情暴发初期，世界各国的民间组织和机构纷纷向中国施以援手；新冠疫情在泰国大规模暴发后，中国的社会组织也第一时间向其提供帮助，2020年3月19日，马云公益基金会和阿里巴巴公益基金会宣布，向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菲律宾和泰国等疫情较为严重的东盟国家捐赠医疗物资，用于支持他们抗击新冠疫情。国与国之间非政府组织的倾力合作，体现了两国人民对于彼此重视的态度。

(2)网络媒体层面

自两国建交以来，中泰人民人文交流频繁，从新闻媒体到电影、电视剧宣传，再到佛教文化交流，从政府官方举办的各项交流活动到民间自发组织的演出活动，中泰文化交流涵盖的范围越来越广。中国国际广播电台与泰国朱拉隆功大学合作创办了“中泰关系线”系列广播节目，向泰国民众介绍中国国情，探讨两国的关系。而新华社与《环球时报》等通过网络创建了Facebook、Twitter等官方社交账号，其中新华社的Facebook账号用泰语发布新闻，非常受泰国民众关注。活跃在网络上的视频拍摄者也以自己的亲身经历向泰国观众介绍自己对中国的认识，通过拍视频让观众看到中国的真实面貌；还有许多自发的旅游节目来到中国取景，认真介绍中国的风土人情与文化魅力，向泰国广大观众介绍中国悠久的历史文化；传播丝路精神，唤起泰国民众对于丝绸之路的美好记忆，深化中泰两国民众的深厚情谊。

近年来因为网络媒体的发展，泰国观众可以观看中国各种形式的电影和电视剧，中国电影和电视剧甚至到泰国取景拍摄或与泰国演员合作共同制作。腾讯和百度通过开发国外电视节目市场，使中国本土电视剧能够出现在泰国观众视野中，中国仙侠剧在泰国大受欢迎，其中《陈情令》使WeTV增长率达到250%，平均每月下载达到百万次。由此也就衍生了一系列演出活动，《陈情令》剧组制作团队曾受邀到泰国开展演出活动，而泰方也引进了更多中国电视剧。同时泰国电视台与中国视频播放软件加强合作，如腾讯视频专门开设了海外剧场，将泰国电视剧引进中国市场；泰国电视剧频道也在中国社交平台开设账号，宣传电视剧节目。泰国艺人也曾被邀请到中国演出，参加音乐节等，甚至成为泰国旅游大使，用中文介绍泰国的旅游景点，成为特色产品的代言人，吸引更多中国人前往泰国，感受当地文化。在文艺演出方面，中国曾派出国家级的艺术团体赴泰演出，涵盖了民族舞蹈、中国杂技、民乐等不同方面的艺术表演。泰方也曾派出多个艺术团体来华，表演具有泰国民族特色的传统艺术。

(3)华人华侨

泰国是世界上海外华侨最聚集的国家，泰国华人有上千万人口，占泰国总人口的12%～14%，其中相当一部分来自中国广东潮汕地区。居住在国外的华人，在接受泰国当地传统文化的同时，也保留了部分中国传统习俗，融入当地社会。在此条件下，华人华侨自然就成为了宣传中华文化以及中国与所在国沟通的重要纽带。中国既可以通过他们了解其他国家，也可以通过他们的力量推动“一带一路”建设。泰国华人华侨高度聚集，他们通过各种形式的华人社团活动，向泰国民众宣传中国优秀传统文化，以当地群众更能接受和认可的方式介绍“一带一路”倡议的内涵与实质。泰北众多华侨与当地人和谐相处，并开办学校宣传华文教育，举行各种各样带有中国特色的传统活动，使得当地泰国人有机会学习汉语，接触中国传统风俗习惯。

另一方面，泰国华人社团是推动“一带一路”倡议的重要力量，他们将中国文化与泰国当地文化相互融合，使自身的民族文化传播得更加广泛。泰国福建会馆作为泰国一个地缘性的侨团组织成立至今已经有108年的历史，在泰国不仅是当地华人的精神寄托，还是妈祖文化在泰国进行传播的重要活动场所。共同的妈祖信仰将漂泊在异国他乡的侨胞聚集在一起，对故乡的方针政策表示支持。中泰一家亲，妈祖文化在维护中泰友好关系中发挥着积极的作用，从而推动“一带一路”倡议在泰国社会的实施。不少居住在泰国的华人在当地社会颇有威望，可以更好地充当民间交流的使者，并且不少泰国华人在“一带一路”倡议提出之时，便表达了将助力共建“一带一路”走深走实的愿景，支持倡议的实施。《泰华名人》是“泰华网”一档大型的百集人物系列纪录片，记录和弘扬泰华侨领、名流的事迹与精神，被泰国人所熟知，勤劳勇敢、乐善好施的精神被泰国人称赞，在泰华人的良好作风在塑造中国良好的国家形象方面发挥了积极的作用。

2.中国与泰国开展民间外交的意义

随着两国之间的关系更加紧密，民众相互往来也越来越多，中国在东盟地区的形象也得到了优化。目前中国在不同国家开展民间外交活动，其目的就在于改善国家形象，提升国家好感度。在与泰国开展民间外交工作过程中，通过非政府组织、华人华侨的不懈努力与人文活动的推动作用，中国良好的国家形象逐渐深入泰国民众心里，逐渐减少甚至消除对于“一带一路”倡议的误解。不少泰国学生被中国文化吸引，选择到中国进一步加深对中华文化的认识，泰国留学生也变成了宣传中国文化的“自来水”；国内相关机构也尽可能地对他们提供帮助，以便他们顺利完成学业，树立良好的国家形象。新冠疫情在全球蔓延期间，中国政府和民间机构也尽可能向泰国提供帮助，毫无保留地传授抗疫经验和方法，并给予滞留泰国的中国公民人道帮助，充分彰显了中国负责任的新时代大国形象。

自“一带一路”倡议实施以来，中国与泰国的经贸联系更加紧密，中国作为泰国第一大贸易伙伴，是泰国重要的农产品出口市场。长期以来，中泰两国关系密切且发展稳定，在经贸等领域开展了广泛合作，已形成包括RCEP、中国—东盟自贸区等在内的多层次、多渠道贸易合作格局。中国长期倡导的碳达峰、碳中和绿色经济发展理念和泰国绿色产业升级模式不谋而合，泰国4.0东部经济走廊等战略规划也与共建“一带一路”倡议和粤港澳大湾区建设战略高度契合，这为两国投资者带来众多商机。截至2022年下半年的数据统计，中国已连续9年成为泰国第一大贸易伙伴，双边贸易额达1310.88亿美元。“一带一路”倡议在泰国实施的重点在于促进泰国的基础设施建设，进一步打通两国的贸易通道，吸引更多的投资。中国运用媒体宣传、人文交流等方式，向泰国民众宣传“一带一路”倡议在增加就业机会、促进经济发展，打通东、中、西部交通方面的优势，并消除泰国民众由于工程建设对于环境问题的担忧，使“一带一路”真正成为受民众欢迎的区域合作平台，为中泰双方未来合作打下良好的民意基础。

民间外交不仅可以丰富国家外交策略，增进对象国对中国的好感；也可以在中国文化“走出去”的过程中，提升国家的文化竞争力，让更多的外国民众认同中国的文化价值。东南亚地区与中国山水相依，泰国生活着众多的华人华侨，自古以来中华文化便对其影响颇深。贴近生活的交流方式，有利于唤醒泰国民众对于丝绸之路文化的美好回忆，也便于将丝路精神赋予新的时代内涵，促进泰国民众对中国的情感认同和价值观认同。泰国民众愿意学习中国优秀传统文化，也真心喜欢中国风俗习惯，中华文化在泰国社会的影响力随着两国人民的共同交流不断扩大，增强了中国在泰国以及东南亚的文化软实力建设。

泰国勿洞市孔子学院

首先，中国非政府组织与机构总体来看数量比较多，但与欧美国家相比，在国际上开展的工作体量与影响力并不强。虽然华人华侨在泰国人民与中国人民中间搭建了桥梁，民间组织在泰国开展工作的势头较好，但综合能力还比较欠缺。一些颇具影响力的知名社会团体，在泰国开展交往活动时往往在形式上显得官方且单一，无法深入泰国社会和普通民众的生活；而一些规模较小的组织筹集资金的渠道也有限，加之缺少配合国家整体利益的意识，甚至不知该如何开展民间外交工作，以促进国家利益的发展。在社会组织机构建立之时，国家就应该发挥领导者与监督者的作用，促其往维护国家利益的方向发展，并积极推动相关组织开展外交工作，增进其在国际社会的影响力。如今新兴民间力量日渐兴起，基层群众对国家发展饱含热情，愿主动参与到外交事业中，如知名环保人士和国际志愿者等。国家应对此根据实际情况制定相关政策法规，给予他们政策与财政支持，并加强民间力量对国家政策理论的理解，逐渐培养国民外交意识素养。

其次，泰国的国情、文化背景与中国不同，宗教文化方面也存在较大的差异，这就导致部分泰国民众难以理解中国开展的工作，同时由于部分中国游客在泰的不恰当行为给国家形象造成了损失，中国国家形象在泰国的树立并没有完全达到预期的效果。中国在与泰国开展人文交流的过程中，要避免令泰国民众感到难以理解的话语、难以接受的文化内容，而是选择让对方听得懂、感兴趣的语言，从而达到沟通和理解的目的。同时要加强中国游客与在外务工人员行为约束，规范影响国家形象的行为。在交流过程中，泰国民众的情绪也需关注。泰国军人对政界的影响比较大，如何在社会环境不稳定的情况下与泰国民众获得外交工作的长期性与持久性，是中国政府和民间外交组织都需要考虑的问题。在考虑泰国政局的稳定性与连贯性前提下，应完善相关工作机制，使其面临突发情况时具备应急措施，从而减轻由于泰国政局动荡对于经济合作交流的影响，推动外交工作稳定有序进行。

再次，东南亚地区是“一带一路”倡议重点建设区域，因此在对东南亚地区开展外交活动时，中国通常选择从东南亚地区的整体出发，采取统一的外交政策。但这种忽略国别差异性的活动方式缺乏对于国家的针对性，难以真正吸引不同国家的民众对于民间外交活动的兴趣，不仅忽略了东南亚地区不同国家对于“一带一路”倡议的不同诉求，也影响了民间外交工作的实施效果。在与泰国开展民间外交过程中，要更多地依靠社会团体、跨国公司等对外窗口，有针对性地与当地相关组织开展合作，从而促进“一带一路”在泰国的建设。除此之外，友好城市外交也是民间外交一个很好的辅助，在开展外交工作时具有一定的自主性，可以针对不同城市的地方特色展开形式多样的外事活动。以云南昆明为例，不仅在地理位置上与泰国相邻，文化习俗、语言习惯也有许多相似之处，因此可以在人文交流、高等教育等方面与对接城市进行交流，拉近中泰两国城市之间的距离，在互相了解中增进好感，从而促进两国的深度合作。

最后，民间外交的目标群体是海外民众，在传统媒体交流与传播过程中，由于受众群体广泛，会对不同层面的民众采取具有针对性的宣传活动，但在新媒体或者网络媒体传播的时代，人们接受信息的开放程度和速度要远远超过传统媒体的时代。同时因为语言的不同，以微博为代表的网络社交软件主要是在国内用户及华人华侨中使用，国内很难使用泰国群众习惯的社交软件，双方在网络上的直接接触与交流比较少，也非常受限，基于互联网发展的新媒体在公众跨国交流方面的独特优势也难以发挥。在此背景下，国家应适当调整网络政策，使国内网民有机会获取国外最新资讯；企业在社交软件方面多多创新，注重开拓国际市场，吸引泰国用户，从而推动中泰网民互相了解，彼此沟通交流。与外国民众的交流是一个复杂、持久的过程，新媒体要与传统媒体优势互补，相互配合，及时地让泰国民众了解当今中国社会发展的真实状况。在传播与交流的过程中，要注意摆脱传统的思维定式，把握舆论的风向与话语权，构成与普通民众的良性互动，更加专业化地运用新媒体，达到其应有的良好成效。

一带一路·中泰硕博联合培养基地揭牌仪式现场

中国民间外交政策能够在泰国社会取得如此成效，离不开中国政府的推动作用，更离不开泰国民众对于中国文化的包容与接受。在对泰国开展的民间外交活动中，虽然取得了一定的成效，但也存在一定的问题。中国应当审时度势，在借鉴西方国家外交成功经验的同时，充分发挥泰国华人社会团体优势，利用新兴媒体展现的有用信息，加强与泰国开展外交活动。提炼能为泰国民众所理解的中国文化精髓，在以政府为主导的前提下，促进非政府组织及公众在外交事业中所发挥的主体作用，完善民间外交活动的相关机制，充分利用新媒体的力量，积极引导国际舆论，增进泰国民众对中国的了解与认识，从而为“一带一路”建设打下坚实的民意基础与社会基础。

作者：钟建爱  云南民族大学南亚东南亚语言文化学院

此文刊载于《丝路百科》杂志2024年第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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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审校：《丝路百科》编辑部